带着面具的埃及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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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06 20:31:19 【来源:】 点击:


 

 

     有一天,我行走在开罗的街道上,两旁无所规划的墙壁上随处可见那种五颜六色的涂鸦,政治涂鸦。我拿起相机对着这一幅幅无声的抗议拍照,突然一个乞讨的孩子闯进了镜头,他向我祈求一些吃的,我让他作为照片的主角站在一幅巨大的涂鸦下收进了我的镜头里。拿到了钱币的孩子并不走他问我为什么要这些照片,我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有没上学,家在哪里,几口人,为什么独自来这里?他腼腆地答道,他没有上学,家里有十一口人,家距这里很远,自己有腿疾,每天吃不饱所以步行很久沿街乞讨至此,更没钱治腿疾。我心疼得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你问我为什么照这些照片,就像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能去上学,为什么吃不饱,为什么没钱治病,为什么忍受腿疾的折磨跑这么远来从我这个外国人的手中乞讨一元钱。如今,这些涂鸦能给我答案,十年之后,你也将明白它给你的答案。小男孩仍旧一脸迷茫,摸着脑袋淡出了我的镜头。是啊,年龄尚小的他怎么可能懂得壁上的涂鸦是一种在巨大压迫下的控制不住的强烈控诉和“言论自由”呢?

 

     历史的面貌诡异难辨,或者是说历史面具下的面貌真假难辨,从古至今,一顶顶面具变换交替,这让我想到巴以之争,比金从炸死英国官员的犹太恐怖分子到日后的以色列政治领袖,阿拉法特从曾经刺杀以色列政要和运动员的危险人物到日后成为巴勒斯坦建国的政治英雄。同样,穆兄会也曾参与暗杀塞纳尔与其继任萨达特,发起与当权者的血腥冲突,如今穆兄会领袖穆尔西仍旧是在一片争论声中坐上了国家的最高权利的交椅。到头来,巴以之间的恩恩怨怨从宗教到政治,使双方人民饱受苦难,犹太人做了两千年流离失所的孤儿,而他们建国之后,巴勒斯坦人又成为新的犹太人,饱受寄居国的歧视。而如今埃及人民又要为这一次面具的交替付出怎样的代价呢?那些懵懂的孩子们又要承受怎样的苦难?恐怖分子和英雄领袖的差别,恐怕只证明那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野蛮的历史规则吧。

 

      不知你有没有体会过伴着宣礼塔的晨礼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听着悠扬而有力的呼唤声或哀伤或振奋地低回在耳畔,安静的城笼罩在一片神圣的祈祷声中,我们在这样一片祥和的召唤声中等待黎明的到来,心灵仿佛受到了虔诚的洗礼。

 


 

 

     不知你有没有感受过伴着宣礼塔的晚礼看太阳落山,月上枝头,在高处眺望开罗渐入夜色,万家灯火星星然点起,犹如黑白沙漠夜空中浩瀚明亮的繁星,黑得纯粹,亮得璀璨。

 

     洁白的月光营造了开罗夜空上的一片晴空,亘古不变地洒下悦人的清辉,像某种矢志不渝的盟约。突然不知今夕何夕,我几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欣赏层叠起伏的屋顶城垣、教堂回寺在月光所及之处纵横交错成一片动人心魄的线条。

 

     如此之美的城市,如此之美的国度,只愿其受千古不变的月光的庇佑,长久而幸福地矗立在这片古老的河流域土地之上。只愿历史的面具,无论交替变换或戴上取下,让崇敬你的人们可以透过目光看到你的虔诚。

 

    作者:陈晓晴

 

责任编辑 :落雨初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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