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语:
语言和文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同一种语言可以由不同的符号进行记录。我国回族是一个全民操汉语的是少数民族,但由于民族文化传统和信仰,自己发明了用“小经”记录汉语的方法,创造了自己的文字体系。“小经”作为继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之后“回文”的延续,明清以来在回族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许多人出于对传统的一种情感,乐于使用“小经”,喜欢阅读“小经”读物。当代,尽管随着回族人普遍汉文化水平的提高,“小经”逐步被疏远,甚至变得极为陌生,其使用范围萎缩到了西北的边缘地带,但整体的民族记忆和文化积淀,使他们难以割舍“小经”的传统情结,许多人至今还把它用作学习传统文化和进行日常交流的工具,并且当做自己民族的文字来使用,而且,但凡学习过阿拉伯语基础拼读的人,基本都能拼写和阅读“小经”文字,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小经”虽然已经退出了大部分回族人的生活圈子,但它毕竟是回回民族文化创造的历史见证,是他们的文化遗产和传统的一部分。“小经”属于汉语的范畴,由于没有得到整理和规范而显得混乱粗糙,但一经规范,它可以跟世界任何拼音文字相媲美,成为一种成熟的拼音文字系统;对它的研究和挖掘,不仅会保护少数民族的文化遗产,更重要的是能丰富汉语言文化的内涵。在我国建设文化大国的今天,“小经”作为回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应该得到保护、挖掘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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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温家宝总理.《尊重文明的多样性》,http://www.gov.cn/ldhd/2009-11/08/content_1458959.htm
[2] 按斯大林民族构成的要素,共同的语言是一个民族形成的基础。所以,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
[3] 刘迎胜.社会底层的汉一伊斯兰文明对话.《南京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第77页。
[4] 见胡振华遍,回回文献《回回馆译语》,中央民族大学东干学研究所,第11页。
[5] 解放前在甘青宁流传的《回语读本》就是用“小经”写成的,并配有汉文翻译。
[6] 刘迎胜.小经文字产生的背景.《西北民族研究》,2003年第3期,第63页。
[7] 见刘迎胜.小经文字产生的背景.《西北民族研究》,2003年第3期,第63-65页。
[8] 见韩中义.小经拼写体系及其流派初探.《西北二民院学报》,2005第3期,第15页。
[9] “石色儿”能表达这样一个意思:用石头做的头。“石头”实际是一个词,波斯语有专门的术语。
[10] 见韩中义.小经拼写体系及其流派初探.《西北二民院学报》,2005第3期,第15页。
[11] 见冯增烈.小儿锦初探.第45页。
[12] 见胡振华遍,回回文献《回回馆译语》,中央民族大学东干学研究所,第111页。
[13] 见胡振华遍,回回文献《回回馆译语》,中央民族大学东干学研究所,第99页。
[14] 刘迎胜.小经文字产生的背景.《西北民族研究》,2003年第3期,第61页。
[15] 刘迎胜.小经文字产生的背景.《西北民族研究》,2003年第3期,第61页。
[16] 阿拉伯文尽管是从古代阿拉马语发展而来,但成了后来许多文字的基础,因而可以看做“原创性”文字。
[17] 袁义芬.阿拉伯字母符号的发展.《阿拉伯世界研究》1990年04期,第43页。
[18] 据学者认为,维文的两个字母还是从“小经”借用过去的。
见安继武.《汽达尼》与回族语言文字.《回族研究》,1995年第4期,第81页。
[19] 即ڞ 和ڠ 两个字母。前一个字母任何语言中都不存在,后一个字母在“佳威文”中出现了。
[20] 小经的基本元音像阿拉伯语一样用符合表示,两个软音和几个复合元音由字母表示,所以,小经的元音没有专有的字母。
[21] 刘迎胜.社会底层的汉一伊斯兰文明对话.《南京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第83页。又见韩中义,小经拼写体系及其流派初探,《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第13页。
[22] 冯增烈.小儿锦初探.《阿拉伯世界》, 1982第1期,第40页。
[23] 刘迎胜.关于我国部分穆斯林民族中通行的“小经”文字的几个问题.《回族研究》2001 年第4 期第22-25页。
[24] 见冯增烈.小儿锦初探.《阿拉伯世界》, 1982第1期,第43页。
[25] 见冯增烈.小儿锦初探.《阿拉伯世界》, 1982第1期,第43页。
责任编辑: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