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龙江齐齐哈尔市往西北走,就是著名的扎龙湿地生态保护区。这里的国家重点保护鸟类有35种,最为著名的是鹤类。全世界有15种,中国有9种,扎龙就有丹顶鹤、白鹤、白头鹤、白枕鹤和蓑羽鹤等6种,是世界上最大的丹顶鹤栖息地,人称“鹤乡”。
我们来到丹顶鹤放飞区,这里每天安排2至4次丹顶鹤放飞表演,每次放飞20只左右。放飞时间一到,饲养员打开鹤棚,一大群丹顶鹤便急不可耐地冲了出来,跑了几步就飞上蓝天,优美的身影画在蓝天白云间,鹤唳声此起彼伏,游客们大呼过瘾。鹤在空中飞翔了大约20分钟,撒欢嬉戏,或优雅盘旋,或展翅高飞,然后就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离人群20来米的沙滩上。饲养员拎着装满鱼虾的小桶,把一条条鱼虾扔在地上,由丹顶鹤们啄吃争抢,煞是热闹。
有大胆游客试图靠近丹顶鹤,马上被饲养员喝退,指着“禁止与鹤接触”的牌子说,危险!导游说,去年一个广东游客摸了一下丹顶鹤的尾巴,没想到丹顶鹤回头就是一口,把他的胳膊啄了一个血洞,好吓人啊!
我和饲养员聊天,他说这些放飞的丹顶鹤都是人工孵化、从小驯养的。野生丹顶鹤每年三四月份下两个蛋,黄昏时分,饲养员们悄悄划着小船靠近鸟巢,一个人装狼叫,吓飞丹顶鹤,另一个人去偷蛋,每次偷一个,留一个。如果鹤发现少了一个蛋,就会再下一个蛋。偷蛋时,不能乱摸,偷哪个就不能动另一个,否则,蛋上留了人的气味,鹤就会把蛋啄破吃掉。这些人工孵化出来的丹顶鹤,从小接受驯化,很听话,当然,生活自理能力也很差,就是随便让它飞它也飞不走了,到了外边可能会饿死。说话间,放飞截止时间到了,饲养员一吹哨子,鹤群就乖乖地飞回鹤棚。
看完放飞,我们坐小船在湖里游玩。船工说,如果运气好,你们或许会看到野生丹顶鹤。小船在芦苇荡里转来转去,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水鸟惊叫着飞起,就是见不到鹤的身影。当我们快要失去信心时,船工突然摆摆手,让大家不要说话,指着百米开外的沙滩说,看,那有一家三口。果然,我们看到了两只大鹤带着一只小鹤散步的优雅身影。船工把船慢慢驶近,大约有三四十米时,鹤发现了我们,迅速钻进了芦苇荡,再也不肯露面了。
说实话,没看到想象中鹤群遮天蔽地的壮观景象,我多少有点失落。但徜徉在扎龙自然保护区,看着湖水清清,芦苇无边,野花飘香,草地翠绿,鸟鸣兽走,呼吸着湿润清新的空气,也是十分惬意的,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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