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列出自突尼斯和埃及政变以来中东各国正在经历的以民众为基础的反抗运动,并把各国的位置标在地图上,我们会发现目前有民众示威的这些国家的地图和美国大中东计划的地图存在惊人的相似。美国大中东计划是在2001年后前总统布什在任期内提出的。
自2001-2003年美国军事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以来,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一直秘密策划遍及北非和中东的一系列政治动乱。国家民主基金会活动着的国家清单是显而易见的,基金会官方网站上列出了突尼斯、埃及、约旦、科威特、利比亚、叙利亚、也门和苏丹等,更有趣的是,也包括以色列。与此同时,这些国家目前几乎都有民众“自愿”发起的反政权暴动。
兰德Kefaya报告中提到的国际共和学院和国家国际事务民主学院,都是总部位于华盛顿、美国国会资助的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分支机构。
国家民主基金会是执行政权动乱和更迭任务的华盛顿政府协调机构。在苏联解体后,这一基金会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非常活跃,包括西藏、乌克兰、委内瑞拉、突尼斯、科威特、摩洛哥等国家和地区,目的是重新构建世界秩序。老布什总统在1991年国会的演讲中,宣布苏联的解散是一次胜利,世界新秩序的曙光初现。
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发起人和首任会长阿伦·威因斯坦在1991年接受《华盛顿邮报》的采访时说, “今天我们所做的很多努力是25年前中央情报局秘密开展的工作。”
国家民主基金会董事会的董事有前任国防部长兼中情局副局长、现供职于凯雷集团的弗兰克·卡路西,退休的前北约威斯利·克拉克将军,好战的新保守派人士扎勒尔·卡里尔扎德。卡里尔扎德是前总统布什侵略阿富汗的主要谋士,后担任美国驻阿富汗大使和美国占领伊拉克后的美国驻伊拉克大使。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另一个董事是维恩.韦伯,他曾与美国前国务卿马德琳科·奥尔布莱特一起管理一支重要的独立特遣队,承担美国在阿拉伯世界的变革任务,而且他和迪克·切尼和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一道为新美国世纪智囊团建立了一个极端好战项目,这一项目早在1998年就鼓吹在伊拉克进行军事政变。
国家民主基金会看上去是个私人的、非政府的、非盈利的基金会,但每年美国国会都会拨给基金会资金用于其国际业务的开展。国家民主基金会的资金依赖于广大的美国纳税者。国家民主基金会并非是政府机构,因而缺乏美国国会正常的监管。
国家民主基金会的资金是经由四个“核心基金会”投入到目标国家,这些核心基金会是与民主党有联系的国家国际事务民主学院、与共和党有联系的国际共和学院、与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和美国国务院有联系美国国际劳工团结中心、和与自由市场美国商会有联系的国际私人企业中心。
最近政治分析人士芭芭拉.康里指出,
“国家民主基金会充分利用其宣称的私有地位来影响其他国家的政治选举,这是一种超越AID病毒和美国新闻署的新的活动方式。除此之外,这样的活动仅仅能够通过中情局秘密活动来实现。基金会这些活动可能也值得关注。如国在美国有外国机构如此运作,则会被认为是非法的。”
重要的是,国家民主基金会目前详细说明了在伊斯兰国家的各种项目,包括埃及、突尼斯、也门、约旦、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科威特、黎巴嫩、利比亚、叙利亚、伊朗和阿富汗等国。总之,几乎每个现在感受到地震般的变革抗议声的中东和北非国家,都是国家民主基金会的目标。
2005年美国前总统布什在国家民主基金会发表了演讲。在这通长篇大论中,布什把“伊斯兰极端主义”等同于共产主义的恶行,将其认定为美国的新敌人,故意采用了一个较温和的词“广义的中东”,以替代已引起伊斯兰世界不信任的字眼 “大中东”。
“我们反恐战争的第五个要素是在广义的中东内,用民主和希望代替憎恶和愤恨来否认我们将来招募激进分子这一说法。这是一项艰难而长期的项目,但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美国的未来和中东的未来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广义的中东一直在苦难中发展,如果这些国家一直处于悲惨的处境,当极端分子鼓动数百万人怀有憎恨时,那这部分世界就会成为一个永久冲突和愤怒的源头,对我们这代人如此,对我们下一代人也是如此。如果中东的民众允许自由选择他们自己的命运,靠他们作为自由男女的努力和参与不断提升自己,那么那些极端分子将会被边缘化,暴力极端主义向世界其他地方蔓延的速度也会减缓,以至最终消亡。我们鼓励包括埃及和沙特的中东朋友,走上变革的道路,强化他们的社会,反对恐怖活动,尊重他们国家民众的人权和选择。我们和持有异议者和流放者一道反对镇压政权,因为我们知道今天的持异议者是明天民主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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